健康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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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見免疫系統、結締組織、關節炎的中西醫結合療法初探 作者:李政育

壹、前言:
受中華民國傳統醫學會理事長黃碧松教授之反復再三催稿,要求寫一篇有關「免疫系統」疾病文章,再三推辭,也是也再三邀稿,心中實在有苦衷,並非不知道現階段台灣地區的「免疫系統」怎麼醫,只是因西醫新藥一直出現,常常今天才確定症型的治法,明天就又因一種新藥的出現而又打亂了用藥方法,無法有一套不變的具體思考模式,可提供現階段台灣中醫藥界參考,並留給後世當治病依據,所以遲遲無法下筆,雖然已經陸續寫過「紅癍性狼瘡」「貝希(白塞Behcet’s)氏症」的治法,但這些治法還是會出現不同小的症型的突發變化,何況「類風濕性關節炎(歷節風)」、皮肌炎、修格連氏症……..等相關疾病。
當然雖然尚無法將所有症型與病狀變化充份掌握與分析,並指出治法,但在三十五年的中醫臨床中,還是有一些領悟,野人獻曝,如果不夠完整,或治法與諸家方正看法有異,亦請諸家方正能以寬容的心胸,容忍本人之偏淺見解與經驗,或許我醫到的病例症、型與諸家方正所醫到不相同,謗譽皆本人淺鄙之故。
一、所有免疫系統、結締組織、關節疾病,如來勢洶洶,一發作就有全身性反應,包括發燒、身重疼、頭疼或喘、或咳、或便秘、或噁心、或鼻塞,而患部腫熱、心搏急速、吸急、日晡發熱、或水腫、或尿少尿癃閉、或溶血、或高血小板、或貧血或高血紅素、或白血球減少、或白血球增多、或白血球分類正常、或白血球分類異常且有不正常未成熟白血球出現,皆在急性期應以「表風熱」、或「表風熱兼表裡三焦實熱」為主治方向,即免疫疾病或結締組織疾病,關節炎除本身所發自體抗體過亢及其代謝廢物干擾大腦各種中樞,或目前未知的病毒干擾自體免疫攻擊,產生全身性症狀。或化學合成藥誘發人體骨髓造製過多具有自我攻擊的幹細胞,且促成這些抗體活化而攻擊腦中樞,誘發免疫功能活化,盲目攻擊所致之各種疾病,急性發作期,皆須先以「表風熱」兼「表裡三焦實熱」來醫治,但偏於少陽經而已。
二、所有免疫性疾病的診治,皆應隨時依實驗診斷的血檢為依據,不能憑病患的描述自覺有否改善的描述為開處方依據,如能將中醫辨証論症與實驗診斷之血檢相結合,以判斷疾病之吉凶逆順、寒熱虛實,疾病發展轉趨的依據,才能避免誤診與誤醫。
三、在免疫性疾病、結締組織性疾病、關節炎疾病的實驗診斷中,皆具有共通特性,如RF(RA)、CRP、 ESR、 LDH、 CPK、 GOT、 GPT、ANA、 ANTI-DS-DNA、 WBC、 plt、
T.PRO、 A/G、 ANTI-CARDiolipineWBC、 DC…….皆有所變化,或過亢或過低。
四、在補體方面 C3、C4、 CD4、……也皆可能有所變化,但這些血檢的變化,包括抗體在內,幾乎皆無專一性,因此應詳細鑑別診斷,包括身體表癥在內,表癥中的粘膜肌膚、血管、關節、肌肉是否有潰爛、紅、腫、熱、焦熟或冰冷、白、瘀紫或青紫;關節與肌膚的伸縮功能;臉肌動作的表現;水腫否?如水腫是腫於何處?皆應詳細觀察。
五、如果是喘或吸短,要鑑別出係肺本體的喘,或心臟性喘;或腎功能有異常之肋膜與腹水所致之喘或貧血,、或血中蛋白濃度太低、或電解質太高或太低、水蓄、或心肌活動受抑制的喘;或橫膈膜筋攣或肝脾腫大的喘;或大腦中樞受干擾的喘……….,皆應在理學診斷與實驗診斷、影像診斷上儘可能鑑別清楚。
六、免疫補體在稍微偏低,而抗體尚未具有特殊意義的高起時,應優先考慮是營養不良,或飢餓減淝所致,出家眾與反復減肥的青壯年女性,應優先考慮營養有所偏所致,不應立即予判定為免疫性疾病,驟而予免疫抑制藥物,在中醫用藥,頂多可先予加味歸脾湯,或參苓白朮散、或香砂六君子湯、王荊公妙香散、或五味異功散類,先予增加脾胃功能為主。
七、如果抗體微高,但補體正常,應優先考慮是外感後遺的餘熱未盡,亦應儘量不要驟予免疫抑制劑,應優先予少陽熱的藥。
八、目前台灣地區對鹽的少攝取推廣有矯枉過正現象,導致低血鈉性水腫或低鈉性心肺腦神經症狀出現者極多,所以對各種水腫喘促、發呆、動作遲緩、幻覺……應優先檢查血鈉、血鉀…..等之電解質,該補充的應補充,該藥物治療就應治療。
九、對於已服用西藥免疫抑制劑的患者,千萬不要叫病患立即停藥,小心一旦西藥驟停的反彈或功能突然消失的各種「危象」出現,例如腎上腺危象、低電解質危象、高電解質風暴、乙醯膽鹼危象、甲狀腺機能偏低的甲低(或稱減)危象、毒性甲狀腺風暴……..。
十、任何免疫疾病皆會攻擊人體各器官、腦、組織的血管或細胞,所以在治療免疫疾病的過程中,必須全人體器官全面觀照到,否則極易疏忽而導致疾病惡化。例如肺血管栓塞的喘性心搏。
十一、所有免疫性疾病,幾乎皆透過血管內膜的攻擊而產生各種不同的免疫症狀,因此在中醫的「血」的系統用藥應注意加入,例如血熱、血熱妄行、寒瘀、氣虛不攝血、熱瘀、血不歸經、膚衄、鼻衄、牙衄、肛裂、痔血、經血淋漓、血崩、咯或咳血……..
十二、免疫疾病急性期與重感冒很像,慢性化皆會日晡發熱、或盜汗、寒熱往來、應與
結核病、肝膽疾病、腫瘤、腎炎、心肌炎、骨髓炎……鑑別診斷清楚,還好在中
醫用藥皆廣效的,只須以少陽熱為本,加依症狀而加減藥物,大都皆可觀照這些
各不同臟器的病變。

貳、有大原則可循
雖然免疫系統疾病的個人經驗與學術淺鄙,尚無法全面歸納統括各症型,但仍有一些原則性心得,可供諸家方正參考:
一、「皮肌炎」
「皮肌炎」雖經西醫使用類固醇,免疫抑制劑、奎寧、或抗癌藥物、干抗素、血液置換術……的治療,但奇怪,個人所遇到的皮肌炎的病人,縱然已經全身萎軟無力,行動不行,且肌膚瘀紅而熱,全身仿如沒有完全燒透的煤炭一般,血液常規檢查,CRP.RA.ANA.ANTI-DS-DNA.LDH.CPK.ESR,皆極端高起,但皆有「肌熱」,「肌衄」而發萎或痿,即陽明經熱,胃熱發為痿躄不能行,此痿與胸腺疾病之肌無力之痿不同,胸腺之痿有氣虛(胸腺萎縮),濕熱(胸腺腫大,淋巴發炎),痰飲(胸腺淋巴增生),頑痰怪飲與無名腫毒(胸腺良性與惡性腫瘤)。亦與中樞或週邊神經損傷或障礙所致之神經疾病性「痿」不同,此種「痿」為「肌痿」,甚者為「筋痿」與「骨痿」,會完全癱瘓,此二種「痿」會因呼吸衰竭與吞嚥困難,最後衰竭而死亡。而進行性肌肉營養失調症之「痿」則大都屬肌熱、陽明熱,甚者脾氣虛,更甚者為脾陽氣虛,雖有少數濕熱型,但此濕熱亦屬陽明胃經,而漸凍人之「運動神經元」疾病,亦大都屬於痰飲之於初期,中期之脾氣虛,後期之脾陽虛或腎陽虛,尤其已經大量使用類固醇或大力丸(乙醯膽鹼類藥物),骨髓移植,幹細胞移植了仍然可用大補脾腎之陽,並加重人蔘、鹿茸、黃耆、乾薑、附子、玉桂,甚或再加硫磺,而能有放緩解一段時間,縱然已經到了「筋痿」「骨痿」了,只要尚有經鼻胃管或胃造瘻管灌食物與藥物,皆尚可有效延長生存時間,甚則可恢復部份肢體或言語吞嚥功能,雖然最終仍是死亡,但對病患的續存統計年限,皆可超越目前神經肌肉疾病醫學的統計期限。
就因為「皮肌炎」皆屬陽明肌熱發衄「癍」,所以在中醫反而很好醫,可在目前西醫治療之下,配合中藥服用或葛根湯加石膏,或葛根湯加黃芩、黃連、黃柏,或葛根湯合併黃連解毒湯,或葛根湯加黃連解毒湯再加青蒿、知母、地骨皮的方子,來治療皮肌炎之有外感表症發「陽癍」的「肌衄」。如無表症則可有四種用藥思考方向,一為葛根芩連湯加黃柏、梔子、丹皮、青蒿、知母、地骨皮、石膏。二為白虎湯加黃連解毒湯再加丹皮、梔子、青蒿、地骨皮,當然此型之輕症,只須用白虎湯,但石膏要由一兩,快速在三五週內加到四兩或四兩以上,而知母一開至少一二兩才有效。第三種用藥方法為黃連解毒湯加青蒿、知母、地骨皮、生石膏、葛根或白芷。這種處方中的藥物劑量,像芩、連、柏、蒿、知、地骨,每味最少皆要八錢到一兩以上,生石膏至少要在三五週內,加重到四兩或四兩以上,才能有效抑制皮肌炎的急性發作或西醫在大劑量類固醇仍無法控制下來的進行性惡化的皮肌炎,將CPK或LDH快速在一二個月內由以千計的降到標準內。第四種為用地骨皮飲或芩連四物湯加乳香、沒藥、知母、枝子、黃芩、黃連、黃柏、青蒿、生石膏、但其中芍藥要用赤芍,地黃要用生地。
服用治療肌熱、肌衄、陽明發癍之疾病,有的人會用清胃散、清骨散或濟生解毒湯……等方劑,當然可以,但皆以輕症或已經轉為緩解的皮肌炎。在LDH或CPK已正常後,如仍腰足無力,可加入懷牛膝、生杜仲或木瓜、萆薢之類藥物,不準使用乾薑、附子、玉桂,一但使用量稍多,皮肌炎幾乎會立即快速急性發作,甚至于連大茴、鹿茸、溫肭臍、辣椒、川椒亦不適合服用,如進行性發展到皮肌炎末期的真寒假熱,或大熱轉寒,亦只能於前述方劑中加入少量的乾薑、附子、玉桂。
二、修格連氏症(乾燥症)
亦是熱症,不管西醫怎麼用藥,真奇怪,到現階段西醫用了各種類固醇、荷爾蒙、免疫抑制劑……,此症目前也幾乎全尚留在熱症,常用方劑如以黃連解毒湯或溫膽湯、或溫清飲、或知柏地黃湯、或八仙長壽丸、或當歸六黃湯……為主方,皆可適當加入像小柴胡湯、或抑肝散、或四逆散、逍遙散、越鞠丸、天台烏藥散、半夏厚朴湯……等方劑合用,以治氣滯,甚或再加入生牡蠣、生龍骨,以重鎮安神,或合併聖愈湯、乳沒四物湯、地骨皮飲、補陽還五湯,以通經活洛,活血化瘀兼補氣。或可將青蒿、知母、地骨皮、丹皮加入以治陰虛骨蒸熱。或再加入玉竹、天冬、麥冬、生地、天花、百合、黨蔘……之養陰潤燥。或加入紫河車粉、或淫羊霍、或兔絲子、當歸、何首烏、沙苑蒺藜之治血枯膚燥,陰道作愛乾枯與肌膚無華。
修格連氏症一但誤用乾薑、附子、玉桂等溫藥,會立即血檢抗原、抗體異常高起。最嚴重的修格連氏症,要健翎湯合併黃連解毒湯再加生石膏、青蒿、知母、地骨皮,才能有效緩解症狀。平常可用蘆筍、牛蒡、豆薯、紅蘿蔔、大白菜、水梨、大小黃瓜、冬瓜、海參、魚凍、豬皮或豬腳凍……等食物常常大量食用。仙草或芡粉、苦花菜、洋菜、椰子水或椰奶、蘆薈、燕窩、白木耳或黑木耳、藕粉、愛玉……當飲料。苦茶可飲用。
有極少數乾燥症病患係入腦,形成腦幹型神經脫髓鞘病變,在人體的表現除口乾、口舌喉麻、味覺消失外,尚有可能形成「洋蔥皮」症的現象,如於苦寒、退熱、養陰藥中,加入少量麻黃,大劑量的地龍,可以快速緩解「洋蔥皮」症的感覺,修復神經髓鞘,但其乾燥現象縱經一、二年的中藥使用,往往尚剩唇內緣,舌尖仍在,在大劑量的天冬、麥冬、元參、知母、沙參….使用之後仍未退時,才可使用附子與玉桂子或桂枝,不可使用乾薑,而且量亦要少,否則其他病變就又起。

三、類風濕性關節炎
在白種人社區的白種人醫師開治療類風濕性關節炎的藥,最常用的仍是阿士比林(ASPIRIN),但台灣的西方醫學從業者很奇怪,他們皆優先考慮用類固醇,或免疫抑制劑,強力止痛藥,例如M.T.X.,幾乎是拿來當第一道防線用,病人亦不知M.T.X.在長短期的副作用,導致藥物性的器官、神經、生長、發育的傷害,老化、痴呆的提早,甚至於癌症的產生、腦萎縮、神經損傷……,病患只知道求速效,不痛就好,醫師則打馬虎眼,也不予解釋,這是真奇怪的現象,此現象在所有免疫疾病的治療上,皆有此現象,希望能在不久將來,看到台灣地區西方醫學之免疫風濕科醫師的覺醒,不要再用「劇藥」來殘害病人。
類風濕性關節炎,在中醫漢朝張仲景所寫「傷寒雜病論」中即以有明確療法,此病稱之為「歷節風」,因會在控制不好時,一節移一節,腫熱痛,甚至於變型,故有人稱之為「白虎歷節風」,「傷寒雜病論」中以「桂枝芍藥知母湯」來治「歷節風」實則全本傷寒雜病論的方劑皆是可依其變化症狀之初發、惡變而列入治療方劑,例如初發時為表風熱,熱甚加有水濕,所以可用葛根芩連湯或葛根湯、或大青龍湯、桂枝湯……加黃芩、黃連、黃柏,腫多加茯苓、蒼朮、澤瀉,熱多加生石膏、痛多加乳香、沒藥或川烏、草烏、麻黃,這是初發期。
如經西醫各種強力止痛藥或免疫抑制劑,或類固醇之使用,仍一直控制不下R.A(R.F)、或E.S.R、CRP、或免疫抗體、抗原仍高甚,此時可考慮五種思考用藥方向:第一是用桂枝芍藥知母湯合併黃連解毒湯、四逆湯、再加茯苓、蒼朮、澤瀉、豬苓、五味子、淫羊霍、銀花,即「育生」「風濕方」併用活絡丹(育生方)。第二種思考方向是用黃連解毒湯加銀花、蒲公英、連、麻黃或桂枝、或吳茱萸,此是純實熱症,仍在病患體質尚強壯,未因西醫大量使用「劇藥」而改變病患體質的情形下用藥法。第三種是使用知柏地黃湯加麻黃或桂枝、或青蒿、知母、地骨皮、或加懷牛膝、生杜仲、或銀花、連召、蒲公英,此方法有些病患極具速效,我甚至於有病人二三個完全根治的,而西藥一二週即戒斷的病例。第四種方向是以「肝主筋」的思考角度,使用溫經湯、或麻桂溫經湯、或吳茱萸湯、或茱連丸(此茱亦可用山茱萸,不一定要全用吳茱萸),至于含有川烏、草烏、附子的方劑亦可用,但皆要加入黃芩、或黃連,除非在北方會下雪地帶,不然皆要加入芩或連,並防餘熱未盡,引起中藥初服時之猛爆性發作;在針灸方面可於大椎、陶道、寸口放血,患指或肢的遠心端放血,再針風池、合谷、陰陽陵泉、絕骨、甚者可於患處放血;並外敷清熱止痛的涼膏。不管那一種証型,皆可考慮加入四苓的成份。也有極少數屬於氣虛有熱的型,屬歸耆建中湯、或補中益氣湯或八珍湯、或參苓白朮散、或補陽還五湯……之症,而須加入黃芩、銀花、生石膏者,此型目前因西藥的「劇藥」過度使用,有出現較多例子。
第五種方向是不理西醫如何治療,專以抑制RA、CRP、ESR、ANA、ANTI-DS-DNA,…類免疫過亢,等各種免疫過亢全消了,讓西醫去自動依血檢而西藥減量,縱然西藥完全戒停了,中藥亦須長期再服過半年、一年以上,經過二三次外感,或度過一個冬天未再發作,才將中藥慢慢戒停,但一旦有外感,要立即以苦寒退熱兼發表,止咳的中藥醫治,縱然外感已愈,尚須再服藥到類風濕性關節炎的血檢皆正常後,再服過三五個月才將中藥戒停,否則極易外感一愈就又誘發類風濕性關節炎的大發作。
如在治療中西結合過程,病患在病情一穩定,或R.A與E.S.R一進入正常,就立即將已長期服用的西藥快速立即停掉,往往在一週到一二個月間,會立即嚴重反彈,導致原患指與肢劇痛外,R.A與E.S.R會快速高起到初發時,甚或更高,此時有二種考慮角度,一為將西藥再吃下去,一為立即改變處方,以黃連解毒湯加銀花、知母、或加青蒿、知母、地骨皮的方劑,每味藥至少要開八錢到一兩,甚或黃芩、黃連、黃柏還要開到一兩以上,再加生石膏,由一兩快速加到四兩,如此才可以將反彈的腫熱痛與高起的R.A或E.S.R快速壓下來。所以於此要再三向中西醫同道提出一忠告,在病情穩定後,縱然血檢R.A或E.S.R、C.R.P皆正常了,仍須再配合共同服用一段時間,等病狀完全緩解了,再慢慢有耐心,少量減量,花個三個月或半年慢慢將西藥戒斷即可,大家不要心急。
類風濕等免疫疾病患皆應多保暖,雖然此症的體溫平均偏高,而不畏寒,但天寒易致腫痛加甚,且易變形或形成雷諾氏症、或心腦血管疾病、或嚴重的還會腎衰竭,所以要忍耐的保暖。如西藥完全戒停,R.F陰性了,但過度用力搬物或運動,或冬天下雪嚴寒地帶病患就又痛起來,純中醫療法可改成育生通經方或麻桂各半湯,或知柏地黃湯、左歸飲,但皆須加苦寒退熱藥。如有關節腔軟組織已蛀蝕了,可加入鹿角膠或龜膠。
苦寒的藥易抑制腸胃吸收功能,常服久服易戕害生機,故應加入仙楂或白朮、蒼朮、神曲、穀芽、內金、茯苓等開脾胃,但又不導致脫水的藥物,當然各種酵母菌皆可服用。並且注意要將同形性的藥方互相代替,不可常年固定服一方。
西藥的戒斷過程,奎寧長期服用會溶血,而隨時戒斷,皆不會有反彈,亦無不適,可隨時先停藥。M.T.X. 對人體的短期與長期的傷害極大,它本身是一種抗癌藥物,對全身所有最細嫩的地方,包括神經、血管內膜、心肌內膜、肝腎、子宮內膜、眼、鼻、口、食道、胃腸道、泌尿道、關節囊、骨髓……皆有強烈的長期與短期的副作用,但又將IgA.IgM.IgG或ANA.ANTI-DS-DNA或E.S.R.與R.A或C.R.P……等快速抑制下來,但同時會將HB.WBC.PLT.C3.C4.(T)PRO.A/G抑制,同時發生藥物性腎炎或肝炎,灼傷各上皮細胞,所以在中西醫結合過程,當症狀一穩定就可以先將M.T.X.先予戒斷掉,只留類固醇,等病症完全緩解了,再慢慢戒斷。類固醇一但服用了,即不可突然戒斷,否則極易形成「腎上腺皮質危象」,甚者,腦水腫而突然死亡。此事要千注意,萬注意。

四、雷諾氏症
台灣早期在嘉義、台南沿海曾流行過「烏腳病」,實際上是人體分泌的抗血凝素不足,導致末稍血管栓塞,形成壞疽所致,而西醫無藥可用,除了外塗優碘,再予「截肢」外,頂多用阿士比林,到目前亦然,雖有coumadin或其他溶血酶,如尿激酶、鏈激酶、胞漿素、蚓激酶、蝮激酶、銀杏葉素……之使用,但對此症皆效果不佳,最後仍然截肢。
事實上,「烏腳病」在中醫漢朝張仲景所著「傷寒雜病論」中,即有詳細描述與治療方法,此症中醫稱之為厥冷,潰爛叫「脫疽」,「脫疽」之名係在明朝陳實功所著「外科正宗」中正式定名。而「雷諾氏症」即「傷寒雜病論」所稱之「厥冷」與外科正宗之「脫疽」,皆屬於血管性疾病。
目前西醫稱人體有冷凝蛋白者易在寒冷或捫冰涼而沉澱、或有血栓、或肌紅蛋白、或血紅蛋白、或脂肪塊、或熱凝蛋白,亦皆會因末稍血管神經發炎或骨折、或挫傷、或破皮而沉澱或栓塞於末稍血管,尤其手足末端,形成仿如煮熱的紅棗皮或蝦子皮的顏色,此種病症,屬於中醫的瘀熱症,是熱凝蛋白或血栓沉澱者,治療上應活血化瘀而涼血,或破血,並清熱解毒。第二種型為仿如長期浸泡在清水中的瘦豬肉,即手指的顏色慘白無華,並且冷冰,在冬天或冷氣房內,將手掌向下墜下,不出一二分鐘,即發冷冰,或指色變瘀紫或色慘白,此型屬中醫之厥冷,或厥逆,屬冷凝蛋白過高之故,應予溫中散寒,並且抗寒凝,沉陰痼寒,疏經活洛,「傷寒雜病論」中最有名的方劑為四逆湯、當歸四逆湯、當歸四逆加吳茱萸與乾薑湯、或歸耆建中湯、當歸建中湯、黃耆建中湯、大小建中湯方再加附子、用玉桂或再加吳茱萸、細辛、木通、或桂枝湯、吳茱萸湯、溫經湯、葛根湯…..加附子,皆用玉桂、乾薑,或再加吳茱、細辛、木通,但原則上,如乾薑、附子如總量共一兩,應加入黃芩、或黃連、或黃柏三錢,以中和薑、附久服之熱。
第三種型為手足冰冷,但只見動脈與靜脈在上,而膚色完全白慘,血管顏色亦如中正紀念堂的屋瓦般的寶藍,此為寒瘀,應予活血化瘀加補氣、補陽,此種型介於前二型間,病患較少,可用聖愈湯、或乳沒四物湯、或桂枝茯苓丸、或補陽還五湯、回陽昇陷湯、補中益氣湯、十全大補湯……加乾薑、附子、玉桂、黃芩,甚者可再加吳茱、細辛、木通、或川椒,此種方劑的乾薑、附子、吳茱,皆可加到五錢或八錢以上。
第一種型屬瘀熱型的,所有患指或肢,捫之熱且腫痛,古書形容為「焮腫熱痛」,如湯潑火燃,第二、三型的痛覺較輕。第一型的如潰爛,流出的是膿、血、水、粘稠狀、或結痂不易脫落,膿臭味極重,即「屍臭」嚴重。第二三型的極少流膿血水,如有亦清浠,臭味輕,甚或只乾爛,不流淋巴液而無臭味。不管那一型的病人,其患指(肢)除非已乾枯如木炭般的黑白分明了,否則如只在如煮熟紅棗皮般,在有耐心服用中藥之下,仍可將患肢治好而避免截肢。第一型的如控制不好,極易短時間就注近心端發作,第二三型只要儘量保暖,症狀可穩定,不會急速惡化。
瘀熱型的治療方劑極多,但以「外科正宗」的濟生解毒湯與仙方活命飲(又名真人活命飲)的療效最佳,另外像乳沒四物湯加芩連、或地骨皮飲(皆用赤芍與生地)、或桂枝茯苓丸、當歸芍藥散、黃連解毒湯、葛根芩連湯、括蔞牛蒡子湯、銀翹散……皆有效,如急性發作期,尚須在加重黃芩、黃連、黃柏外,再加入生石膏、或加重銀花、蒲公英、連翹、青蒿、知母、地骨、或赤芍、丹皮、枝子、牛膝。外洗以含有三黃或大黃、蒲公英之清熱解毒藥,再加止痛的乳香、沒藥、燥濕的滑石、甘石、重鎮的生石膏,即可快速有效緩解病情。但在(張燕飛醫案,楊明正醫案)病情完全緩解,外觀又看不見任何傷口與瘀黑了,仍須將仙方活命飲或濟生解毒湯、或乳沒四物湯,長期服用一段時間,到完全看不到皮膚色澤異常或捫冰冷或拿重物不發癢與瘀紫或變冰涼、色白才可將藥慢慢停掉。
有許多日常手足易因緊張、焦慮、情緒抑鬱、憂鬱所引起的交感神經性手足掌冰冷,或晒太陽,或走動運動後、或喝酒,吃辛辣食品就緩解的病人,此為精神性或交感神經性的手足冰冷,應與雷諾氏症鑑別開來,此種人應以平時多晒太陽,吃甜,放鬆心情,學習適應壓力,轉移壓力,如要給藥,亦須以柴胡湯劑類、逍遙散劑類、半夏厚朴湯劑、桂枝加龍骨牡蠣湯類….,為服用方向,或併服精神科的精神神經安定劑,或併予「育生丸」。

五、貝希氏症
以前翻譯成「白塞氏症」,為土耳其人Behcet’s syndrom,是一種粘膜層病變,與其他免疫疾病相同,皆會攻擊上皮細胞、關節軟組織、眼球、腦,尤其發生在陰唇、陰道。會陰的貝希氏症女性病患最可憐,往往被老公誤會以為有外遇的「性疱疹」,而發生在口腔的貝希氏症,又被一般百姓當作火氣大或鵝口瘡來看待,實則在中醫稱此症為「狐惑症」,始於漢朝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書中以「瀉心湯」為主治,但此症在未經西醫使用類固醇或M.T.X.,或其它抑制免疫藥物的使用,包括環抱靈在內的治療之前,皆屬熱症,日本漢方醫學家如大塚敬節、矢數道明等人,皆用黃連解毒湯或黃連解毒合併四物湯的名為溫清飲的方子來治療,實則在完全未經西醫治療前的本態性貝希氏症,確實用清熱解毒,抑制免疫的中藥,如黃連、黃芩、黃柏、大黃、龍膽草、生石膏、枝子、牛黃、地膽草、蒲公英、銀花、天花、連翹、青蒿、知母、地骨皮……等藥物皆可有效治療。只是要依分別發生部位而加入不同藥物,例如發生在口腔頰肌則加丹皮、生蒲黃;如發在喉咽則加桔梗、牛蒡、金鎖匙、金線重樓;如發生在會陰則加龍膽草、枝子、蒲黃;如發生在關節則重用黃柏,再加四苓;如發生在眼睛,則以苦寒退熱藥加蒲公英、銀花、連;發生在肛口四週則加花槐、地榆;發生在腦神經則看腦壓高低,如腦壓高起,則看情形,水蓄加茯苓、澤瀉、豬苓,便祕型加大黃、芒硝,日晡發熱則加柴胡、青蒿、知母、地骨皮,半身不遂則加黃耆、川芎、赤芍、丹參、川七,眩暈加天麻,血壓與腦壓屬本態型的高,則加龍骨、牡蠣、代赭石、牛膝,抽搐癲癇則加全蠍、蜈蚣、白僵蠶、或陳皮、半夏、茯苓、枳實、竹茹、或天麻、鈎藤、防風、或三菱、三奈、莪朮……。
所以在未經西醫治療前的貝希氏症,中醫的分型大原則有七類,第一種即肝陽上亢,肝經鬱熱,好發於會陰、陰唇、陰道、子宮頸者,使用龍膽瀉肝湯或枝子柏皮湯,大小柴胡湯、當歸龍薈丸、香連丸,甚者再加雄黃或土茯苓、萆薢。第二類為好發於口腔內者,用黃連解毒湯、清胃散、清上防風湯、柴胡清肝湯、清咽利膈散、涼膈散、防風通聖散……等治上焦熱、胃熱、心火熾盛者,皆加生蒲黃或枝子。第三類型為發於尿道或膀胱、輸尿管內者,屬膀胱經與小腸經濕熱,可用枝子柏皮湯、清心蓮子飲、五淋散、八正散、導赤散……,再加重黃柏與蒲黃或枝子、澤瀉。第四類為熱鬱逼迫大腸,肛口四週多疱疹,應用三黃瀉心湯或黃連解毒湯、或槐花散、或抵擋湯、各承氣湯、大黃蠯虫丸……皆可加白芷、防風、或黃芩,便祕加大黃,無便祕大腸潰瘍者,於各清熱解毒方中加入蒼朮、防風、槐花或丹皮。第五類為眼睛病變,為芩連四物湯、或地骨皮飲、或胃風湯、涼膈散、乳沒四物湯加芩連或加丹皮、枝子,所有治貝希氏症入眼者,皆要快速將劑量加重,甚則芩、連、柏或蒲公英、丹皮、枝子應快速加到五錢到八錢以上,否則易致眼睛化膿而快速失明,並可於眼四週放血如攢竹、絲竹空、魚尾、大椎、寸口、委中、夾脊靜脈,並針風池、合谷、太沖、三陰交,注意千萬不可針刺承泣或球後、睛明,否則極易一針就眼壓不可控制的高而立即失明。第六類為發生在腦的應用大柴胡湯或小柴胡湯、或黃連解毒湯、或乳沒四物湯、或芩連四物湯……加川七、天麻,如藥有用到芍藥皆用赤芍,地黃皆用生地,如有芩連柏皆須重用,如便祕加大黃。第七類為全身到處發而無法分辨寒熱虛實者,可用仙方活命飲’或一味蒲公英、或一味生蒲黃,長期服用,每天劑量至少一兩,煮成開水喝,直到免疫的Ig系統,ANA.ANTI-DS-DNA,或E.S.R或R.A或L.D.H或C.P.K……正常,才可慢慢停藥。
如已經西藥長期使用了,就應依照本文「三」「修格連氏症」之文中所述,慢慢將西藥戒斷,到了反彈期,再改方劑,不一贅述。
所有免疫性疾病中,最容易癌變的是貝希氏症,此症在中醫「傷寒雜病論」中稱為「狐惑證」,以前翻譯為「白塞氏症」,因其所患部位最易發於全身細嫩組織,尤其上皮細胞部位,如消化道、生殖泌尿道,這些部位會與外物接觸,包括輸卵管、膀胱、輸膽管、膽囊、氣管、鼻竇腔、反復受消化液、尿液、腸液、食物、病毒、細菌、藥物之刺激,產生癌變。當然也有貝希氏症性腦病、心肌炎、冠心病、肺病、肝腎病的。當其癌變時,亦以清熱解毒兼退少陽熱的藥方,再加保安萬靈丹、育生丸、川七。如有膽道病變,則加大黃、三稜、莪朮,或山豆根、良薑,而加重保安萬靈丹,初期由12粒一次,一天三次,慢慢快速加到二十八粒一次,一日三次。而黃芩、黃連、黃柏亦可每一二週加重二到四錢,快速加到一兩半到二兩之間,直到找不到癌細胞,同時免疫反應血檢正常,無再發粘膜潰瘍了,再經過半年以上,或二三次感冒而無復發為止。

六、紅性狼瘡(SLE)
沒有經過西醫治療的SLE病患,也就是說沒有服用過類固醇M.T.X.或其它特殊抗體抑制劑的SLE病患,其病情屬於膚衄,其發燒、貧血屬於少陽熱,骨蒸勞熱,日晡發熱,雖然整體溫度皆偏高,但亦以黃昏後溫度開始比較高起,半夜最高,清早常會盜汗,平日又好些,亦清爽多,因而如非急性發作的SLE,一下子就來勢凶凶的全身高燒不退,身重痛,甚至于大面積的皮膚發紅或鮮紅、或瘀紅、或粉紅、或點狀紅的、或圓狀如拔火罐般的紅、或局部紅得發瘀黑而熱腫,形成丹毒或骨髓急性發炎、或全身性的高燒、癍,而昏迷或神昏語等嚴重發作的症狀,一般皆比照少陽熱,用小柴胡湯或柴胡清肝湯、銀翹散、地骨皮飲、知柏地黃湯、丹枝逍遙散、犀角地黃湯……等退骨蒸熱、少陽熱的方子,皆可將初發,慢性發作或小發作的SLE,快速穩定下來,頂多加入青蒿、知母、地骨皮,或再加銀花、連翹、丹皮、枝子,這種藥物的大劑量使用,通常可以快速度在初發癍時即予控制病情。當膚衄已回收,表皮不再見到癍衄時,就可改為天冬、麥冬、生地、知母、熟地、或當歸、赤芍……之藥的方劑如天王補心丹、地骨皮飲、七寶美髯丹、育生血枯方、或聖愈湯……之補血與涼血方劑來善後;或用百合固金湯、麥門冬湯、八仙長壽丸、秦芄別甲散、濟生解毒湯……之諸方子來養陰消癍,防止膚衄之後的陰血虛。
如一發作SLE即來勢凶凶,此時上述的初發方子,亦可適用,但劑量要重,像知母、青蒿、地骨皮、丹皮、赤芍、枝子……,這種藥,最起碼一開就要一兩以上,甚或二兩三兩。如果再加入黃芩或黃連或黃柏等之苦寒退大熱藥,其劑量亦至少芩連柏每味藥一兩以上,如此長期服用到全身燒退。如尚不退燒,此時應加入生石膏,一天量由一兩快速加到四兩以上,甚或將生石膏粉,煮成開水,整天當開水飲用,每天要維持有二三次大便以上。如燒仍不退,此時亦再配合大椎上中下、心包井穴、委中、寸口放血,針風池、風府、神門、尺澤、內關、太衝、三陰交、陰陵泉、血海,或者肝俞、心俞、膈俞、腎俞的放血之後再予針。等癍退、燒退了,再予改成治骨蒸熱,一段時日無再發作了,再改成活血而涼血或補血。任何一樣存在於北方,曾在雪中凍而不凋的樹木枝葉根,皆有涼血、退熱、補血的作用,因而鐵扇子(按桑葉與芙蓉皆可以),松針、杉針、柏葉、牡丹、薔薇、雪竹……皆有此功效。藕、荷、蓮鬚、荷梗亦然。
SLE如未經任何西藥的治療,如有神昏、昏迷,諺子語燥擾、循衣摸床、或熱視矇矓、昏不識人,亦依溫病熱入榮,熱入心包來處理,可用紫雪丹、安宮牛黃丸、或清心牛黃丸、或犀黃丸,或再配合少陽熱、骨蒸熱的方子,同時看看腦壓高否,如高則加大黃、芒硝、半夏。如久病身腫且腦壓高,則再加茯苓、豬苓、蒼朮、澤瀉。如有風水膚脹腫,則再加麻黃、葶藶子。如有抽搐、癲癇,則加天麻、全蠍、蜈蚣、白僵蠶、蟬退、蛇退或烏鞘蛇,蚕退亦大佳妙。
如SLE未經任何西醫處理治療,其膚衄由鮮紅或瘀紅,突然變為粉紅,而非脫皮後膚色粉嫩之粉紅,則為久病血虛,就應立即改為補血方,如聖愈湯、或四物湯,但當歸要重加,生地為君,或以七寶美髯丹、育生血枯方。SLE如未經西藥治療的,幾乎皆為熱症,如病情控制不良,極易惡化發為敗血症而出現「敗血症性腦神經症狀」,由初期的或冷默、或欣快感,快速進入神昏或昏迷、或痴呆、或抽搐、或屎尿失禁、或嘔心、嘔吐,黧黑而腫脹,此時如已不能進食,應先裝鼻胃管,並配合西醫輸液,注射抗生素、類固醇、甘露醇、利尿劑、度巴胺……互相配合,先將病人的生命用中西醫結合的方法保下來,再中西共同努力控制病情,等C3.C4.HB.PLT.WBC.RBC.(T)PRO.ALB.A/G正常,尤其C3.C4在正常一段時間,而ANA.ANTI-DS-DNA也恢復到近於正常值了,就可以將西藥慢慢減量,萬一減太快而反彈,應立即將西藥快速加進來,過一段時間的穩定之後,才可再進行西藥遞減。
SLE如未經任何西藥治療,外觀的癍已無,發燒日晡發熱已無,即應進入陰虛,是否有陽虛的病程呢?可能有,但極少,除非已經過西藥類固醇治療,如完全無類固醇的使用,除非已病情拖很久,或已進入敗血症,經各種清熱解毒與苦寒方劑的治療,由陽癍,轉為陰癍,或PLT.HB.C3.C4.(T)PRO.A/G無法上昇,而BUN.CR已有上昇,此時於養陰退熱方劑,苦寒方劑,或養氣血方,劑中加入乾薑、附子、玉桂,已超過五錢到八錢以上了,仍然PLT.HB.C3.C4.(T)PRO無法上昇,應考慮四種方向:一為補脾陽加治寒瘀藥,如補中益氣湯、或香砂六君子湯、參苓白朮散……加乾薑、附子、玉桂、黃芩、川七、人參、鹿茸,湯劑中的參可用丹參或丹參與黨參併用,人參用粉,鹿茸與川七亦用粉,鹿茸對CR(肌酸酐)的高起有殊效。二為補腎陽兼寒瘀之右歸飲或腎氣丸,加乾薑、附子、玉桂、黃柏或黃芩、人參、川七、鹿茸。三為氣血兩虛兼寒瘀之十全大補湯或人參養榮湯、歸耆建中湯、當歸四逆湯或當歸四逆加吳茱萸乾薑湯,再加人參、川七、鹿茸、黃芩。四為補肝血兼寒瘀之聖愈湯或七寶美髯丹、或育生血枯方,加乾薑、附子、玉桂、黃芩、人參、川七、鹿茸。這種方劑使用法,可在使用過類固醇之後,立即開予病人,針酌的方式以胃口好壞為依據,胃納差的屬脾胃型,予香砂六君子湯諸方劑為治。胃納佳者,可用補腎方劑予腎氣丸諸方劑為治。如予補脾胃與補腎陽兼寒瘀的方劑仍不能昇高PLT時,改用聖愈湯之補肝血方劑,加入乾薑、附子、玉桂、黃芩、川七、人參、鹿茸之方劑,此症型以女性偏多,男性或有,但因SLE在男性本少,到目前男性低PLT者,本人尚未見到其他型。
SLE如控制不好,會快速產生胸腔積液,包括肋膜積水、心包膜積水、縱膈腔積水、或腹水,手足全身皆水腫,頭臉腫水、喘息、倚息不得臥,此時如未予類固醇與西藥利尿劑,或配合洗腎,應立即用育生五苓散(腎炎方或結石方皆可),加重茯苓、澤瀉,再加入葶藶子、防己、乾薑、附子、玉桂、黃芩、麻黃、杏仁、人參、川七,如果BUN.CR已高起,應再入丁豎朽、忍冬藤、或蒲公英,CR高用鹿茸,BUN高有因腎血管筋攣者,應加入赤芍、黃耆或川芎、當歸;如(T)PRO一直偏低,服用五苓散加方仍不能高起,此時應將人參快速加重,由三錢到五錢八錢皆應考慮進去。如果有腦壓高起的腦神經症狀了,應改為半夏天麻白朮散(育生方)加入人參、川七、丁豎朽、忍冬藤,再加重茯苓、澤瀉、天麻、或吳茱,或將黃耆再加重,而川芎、赤芍、當歸、銀杏葉亦加入,形成(育生)補陽還五湯合併半夏天麻白朮散(育生方),再加川七、人參、丁豎朽、忍冬藤。
如果形成SLE之腦血管神經症狀,半身不遂,或蛋白質結節性半身不遂,此時比照腦血管神經病變來處理即可,配合溫針。初發屬瘀熱,血熱妄行,後改以瘀血兼氣虛,後為瘀血兼寒瘀。
SLE兼有關節疼痛,可視疼何處,如腰脊,只須加入杜仲、牛膝或粗鹿茸,如膝,則加入牛膝、杜仲、活絡丹(育生方),如肩關節、肘關節、五指關節,則加入麻黃、葛根、桂枝,並且要多保暖,避免受涼。
SLE兼雷諾氏症(厥冷),只須加入吳茱萸、細辛、木通,並於寒瘀陽虛期加入乾薑、附子、玉桂。並避免手指冷冰。
SLE兼起眼視網膜病變,或黃癍病變,比照肝經瘀熱來醫,可用乳沒四物湯或芩連四物湯、或地骨皮飲或桂枝茯苓丸、或當歸芍藥散、或當歸散、或大黃虫丸、或血腑遂瘀湯……來加川七、丹皮、枝子、或千里光、茯苓、天麻、蛇退、蟬退、枸杞子或再加芩連。任何一位SLE的病患,一但服用了類固醇,皆屬陽虛,此時不能為降ANA與ANTI-DS-DNA而予苦寒或養陰退熱藥,如給予苦寒藥配合類固醇,短時間看似ANA與ANTI-DS-DNA下降了,但C3.C4.HB.(T)PRO,會處於極為低下,導致極易形成快速尿毒,反而應先將C3.C4.HB.WBC.RBC.PLT.(T)PRO以補氣,補脾胃,補腎陽的方法,快速高起後,在C3.C4高的過程,ANA.ANTI-DS-DNA自動會下降,一但C3高到80或100、120以上,C4高到10、20以上了,ANA與ANTI-DS-DNA會自動恢復正常,而且如果已有尿蛋白,即SLE性腎絲球體腎炎了,亦只須於方劑中加入像白果、淮山、黨參、黃耆、大金英、小金英、蓮子、芡實、薏仁……而快速修補好。如有BUN.CR高起了,亦只須於補陽藥中加入或丁豎朽、忍冬藤、或蒲公英,將人參、川七、鹿茸粉加入,並隨病情須要加入乾薑、附子、玉桂的量,可快速將高起的BUN.CR降下來。
如果SLE的病情穩定了,C3.C4.HB.WBC.PLT.(T)PRO皆正常時的西藥戒斷,依我的臨床經驗,guinine與immuran隨時可停掉,不會有反彈,而類固醇則須慢慢戒斷,如將長期服用了的類固醇一下子就停掉了,極易引起腎上腺危象,以及腦水腫,或中樞神經病變,突發死亡,所以SLE的病患吃不吃guinine或immuran無所謂,但類固醇還是最重要。這一點必須中西藥同道千小心,萬小心的,「至重為人命,最難卻是醫」,是所至屬。如果類固醇戒得太快了,病情進入反彈,立即應將類固醇慢慢快速依血檢進步情形而進行加量,並應檢討中藥處方的不對症,應改變處方,我曾有一例PLT只有5000的病患,初期以類固醇配(育生)右歸飲加川七、人參、黃耆、黃柏、鹿茸,不到三個月,類固醇就全戒斷了,但經一年中藥服用後,就又反彈,此時改用補脾陽的(育生)香砂六君子湯加乾薑、附子、黃芩、玉桂、兔絲子、黃耆、人參、川七,而類固醇只吃半粒就快速恢復到PLT20餘萬了,經三個月左右又將類固醇戒斷掉,只服中藥,也一年又反彈,PLT又降到5000→8000,改回又服半粒類固醇,而改回(育生)聖愈湯再加乾薑、附子、玉桂、人參、川七、鹿茸、黃芩,結果一樣,不到三個月就進行類固醇完全戒斷了,只服中藥一二年,但此時就一勞永逸,到目前已有七八年沒有再發作,所以一但戒斷又出現反彈,應考慮自己處方不對症,不應責修病患不遵自己一大堆的醫囑,事實上,不只對免疫疾病,所有疾病包括尿毒,惡性腦瘤在內,除急性肝炎忌酒與糖尿病患忌糖外,我幾乎全不忌口,且要求加強營養,才能保持長期療效與長期的症狀緩解,否則病人極易營養不良,導致極端貧血,與低血中蛋白,導致多器官衰竭與不可逆轉性全身水腫。千注意萬記得。
SLE如已經西醫治療,如用奎寧或IMURAN、環抱靈、M.T.X.之類細胞毒殺與免疫抑制藥物了,此時除C3.C4偏低外,連帶也可將ANA.ANTI-DS-DNA降低,但稍減藥量,或停藥,通常會快速度的又反彈成高ANA與ANTI-DS-DNA與低的C3.C4.HB.WBC.PLT高ESR與高C.R.P。此二種藥隨時可予戒斷,如已服用類固醇了,就變成「陽虛」,尤其作過類固醇的血管注射「脈衝療法」的,縱然中西藥配合,已將ANA.ANTI-DS-DNA壓到正常的低,C3.C4恢復到參考數值的中間偏高的狀態了,而且類固醇等西藥已完全戒斷了,仍然在未來可見多年,仍然為「陽虛」,開中藥,不管何時皆須加入適量的乾薑、附子、玉桂,包括感冒在內,縱為陽旦湯証,亦應將薑改用乾薑,桂用玉桂或玉桂子,甚或加入附子,但同時熱性期將黃芩加重,熱退再改為乾薑、附子,總量一兩的話,要加入三錢的黃芩或黃柏、或黃連的劑量配合。除非該病患在西藥完全戒斷類固醇後,仍長期服用一段時間的中藥補腎陽,否則體質為陽虛,頂多真寒假熱。所以醫SLE如已經有服用西藥的類固醇了,是否可用苦寒退熱的藥物來當配合方劑呢?不行,千萬不行,如使用中藥苦寒退熱藥如黃連解毒湯、龍膽瀉肝湯、葛根芩連湯……諸方劑,是會將ANA.ANTI-DS-DNA快速降下,但連帶C3.C4.HB.PLT.WBC皆會快速隨之更低,易形成ESR降了,不發炎了,但在短時間內快速形成低PROTEIN與高BUN.CR形成腎衰竭而全身水腫,包括胸肋膜、心包囊、縱膈腔、腹腔、皮下、腦……的大量水份瀦留,而必須依賴洗腎,或短時間內要先洗腎一段時間,配合利尿劑與血管擴張劑,等症狀穩定了,再慢慢停掉洗腎。
SLE已使用類固醇之後皆「陽虛」,因而使用中藥方劑可分脾陽虛兼氣虛的使用香砂六君子湯或參苓白朮散,加乾薑、附子、黃耆、兔絲子、人參、川七、黃芩、玉桂的方法;或肺氣虛兼陽虛的用補中益氣湯或歸耆建中湯,加乾薑、附子、玉桂、兔絲子、人參、川七、黃芩的方法;或心陽虛兼氣虛與寒瘀的用育生補陽還五湯加人參、川七、玉桂、乾薑、附子、黃芩、茯苓、澤瀉、葶藶子、防己的方法;或氣血兩虛兼陽虛的用十全大補湯或人參養榮湯加乾薑、附子、玉桂、川七、黃芩;或肝血虛兼陽虛寒瘀的育生血枯方或七寶美髯丹、地黃飲子加乾薑、附子、玉桂、黃芩、人參、川七;或腎陽虛兼寒瘀,用腎氣丸或右歸飲加乾薑、附子、川七、黃耆、黃柏、用玉桂。如此可將C3.C4快速昇起,而加強類固醇的抑ANA.ANTI-DS-DNA的能力,快速緩解症狀,此中的乾薑、附子、玉桂,甚至於要用到五錢、八錢甚或一兩,人參平均三錢用粉,嚴重的低C3.C4.HB.PROTEIN的,甚至要加到五錢或八錢。如有水腫則白朮、茯苓、豬苓、澤瀉、葶藶子,皆要加入,至少五到八錢,而胸腔積液則麻黃應慢慢加到睡不著的量。維持每天二三次大便量的大黃是必要的。

七、僵直性脊椎關節炎
此症初發,尚在關節軟組織紅腫發炎期,屬於腎與膀胱經實熱,兼有表症,尤其當HLA-B27陽性,CRP、ESR、LDH、CPK,皆高,而ANA、ANTI-DS-DNA的系統,白血球分類的MONOCYTE偏高時,皆只是以入腎經或膀胱經藥,重用退熱發炎藥,例如用黃連解毒湯或育生免疫過亢方,或知柏地黃湯,枝子柏皮湯,二妙散、三妙散,加味二妙散…諸方劑時,皆應加入麻黃、地龍、生杜仲、牛膝,或威靈仙、絡石藤、石菖蒲類,或羌活、獨活類藥物,而活絡丹的使用是應該的,此中以三黃的大黃使用為主,直服用到ESR.CRP正常以後半年到一年以前,才能進入養陰期,即將發表與辛竄藥慢慢減去,加入龜膠、鹿膠、或生地、熟地、阿膠、何首烏、知母、黃精之類藥物,經一段時間才能改為左歸飲、或知柏地黃湯、或八仙長壽丸、或七寶美髯丹、育生血枯方諸類方劑,同時尚須將三黃,或青蒿、知母、地骨皮、生杜仲…之類堅筋骨藥物,長期服用到HLA-B27轉陰性,再經半年以上服藥,或經過二三次感冒,或度過一個冬天而無再發作,才可慢慢停藥。但以後一旦有感冒一定要快請原來協助將病情控制下來的中醫師將麻黃、玉桂、杏仁諸治表風熱的藥物加入黃連解毒湯或免疫過亢方中,比照本態治療。
如一感冒就來勢洶洶的發作,須立即用類固醇注射的脈衝療法,或注射M.T.X.,.或免疫抑制劑如環抱靈,IMURAN…時,或血液置換時就應立即進行,否則因本病極易自頸一二椎處發作,導致枕骨大孔水腫狹窄,腦髓液回流不良,而形成腦水腫,腦壓高而形成僵直性脊椎炎性腦病,此時的方劑應以消腦水腫為主,例如柴苓湯(育生)加大黃、天麻、黃連、黃柏,或全蠍、蜈蚣、白僵蠶再加入,大黃要加大到一日五六次以上大便,三黃至少每味藥要八錢到一兩以上。如有須要作神經外科的手術降壓、或頸一二椎的手術內固定或植骨、或椎龍固定就應儘快。如果雖然發生於頸一二椎,但慢慢發作,而腦神經症狀卻少,則可慢慢依前述處治。如有手足頸腰的痿軟無力以行,影響行動了,此時手術清創與固定皆應儘快進行。當然影響吞嚥或呼吸了更須立即手術,同時三管處治或氣切或胃造瘻口。
如果已經慢性化,且脊椎關節沾粘得厲害甚或已形成駝背了,此時如仍在服用類固醇或M.T.X,或腸溶性止痛藥,應立即以獨活寄生湯或三痺湯或右歸飲或腎氣丸…..諸方劑,加重三黃、青蒿、知母、地骨皮,或粗鹿茸(即鹿角片),或鹿角盤座,但其補陽藥物應由少量慢慢加重,例如乾薑、附子、玉桂、川烏、草烏…應先由一二錢加入,而川烏、草烏如炮過的,如劑量開重些,就應加多水份,煎煮時間應長些,以服下後不麻舌或不會腰足突萎軟而跌倒為準。一直服用到不再痛,且西藥慢慢全戒停了,再減輕補陽藥,在一到四週內改為左歸或知柏地黃湯,或八仙長壽丸…,或立即改為本態。

 

八、類澱粉樣沈澱
此疾全身自頭到足趾、手指、自腦細胞、血管、神經、內臟、淋巴管、肌肉、筋、筋膜、表皮…通通有可能發作,發作形態不一。其所致病癥、病象亦因所發各處不同而有不同病象。如發於腦,若為慢慢的發作於腦血管,則令人慢慢的老化痴呆、動作與思考、言語、表情、吞嚥、反應…慢慢的進行性遲緩或功能喪失。如發於心肺,則慢慢的心輸出量或回流量,呼吸的吞吐量,血氧濃度的含量,肺動脈的氧氣交換量,人體運動量,連走路的速度、痰液的排除能力,皆會慢慢的減少。如發在表皮肌膚上,則進行的毛囊與肌膚淋巴管,進行性角質化、橘皮化點狀或片狀的大面積在癢抓之下而粗糙。如發在腎臟,則其內分泌系統功能,或泌尿排除代謝廢物,或電解質再吸收功能會進行的因腎臟可用體積越來越少,而形成內分泌功能進行性低下,慢性腎衰竭的進行性產生,維持人體生命功能、電解質功能、蛋白質的血中含量,…進行性的遞減,形成除進行性或水腫,或腎性腦病,或胸腹腔進行性的水蓄,進而形成全身性的水蓄,嚴重的形成全身性的淋巴管阻塞。水腫為硬如橡皮(或象皮)的「象皮腫」,在中國傳統醫學「傷寒雜病論」中稱之為「石水」的,如果「石水入腦」就先由失智、呼吸與吞嚥衰竭;如「石水入心肺」,就進行性的氣管硬化,肺泡滿是粘稠液填塞,橫膈膜無法伸縮,胸肌無法擴張,形成胸廓不斷擴張肥大仿如吹開的氣球,但吸短喘急,坐息不得臥,足腫硬,此時任何氣管擴張劑,痰液浠釋劑,利尿劑全無功效,越服越形成初服稍改善一下,再服只有進行惡化,最後連人工呼吸機、氣切,皆無效,而肋膜或心包膜的填塞,縱然做一部份的切除亦是快速進行性心肺衰竭,全身硬腫中而死亡。
此症,最輕鬆的發病部位是皮膚,頂多全身性發展為全身肌膚的角質化,橘皮化、癢搔致或快速皮膚形成覆蓋一層粗厚象皮,一般表皮觸覺轉遲頓,發汗受阻,體溫調節轉差,日常可見的針、刀刺割無痛感,淺層割傷不出血,真像古人所說的「鐵布杉」「金鐘罩」的刀槍不入(現代的子彈槍,當然可入),進行性影響外觀與肢體動作,人際關係。
此症,在中醫屬於「寒瘀」兼「血枯」,「陽虛」的發為「腦枯」「肺枯」「心枯」「腎枯」「膚枯」….的進行性,用目前活血化瘀,溶血、破血的中西藥皆無效。至於中藥補血、補氣的也只在初發期能緩解一下病情,仍會進行性的慢慢惡化。必須一開始就以補氣、補血兼用中藥補陽藥,且必須慢慢快速度將補陽藥物增加劑量,形成「大補陽」才能有效抑制,且改善病癥,例如玉桂、乾薑、附子,要快速度加到八錢或一兩以上。人參也至少在短時間內加到五到八錢以上,而銀杏葉一開就要八錢,丹參、川芎、當歸也能酒浸,黃耆一開就要二兩。如在表皮的病變,刺蒺藜或皂刺一開至少八錢一兩以上,所以要看病發於何部位,選擇何主治方劑,如表皮則育生血枯方或七寶美髯丹類加大補陽法。如在腦則育生補陽還五湯為主方,且要加入天麻,或全蠍、蜈蚣、白僵蠶,以防癲癇,或眩暈;加入茯苓、蒼朮、澤瀉、豬苓以減緩腦水腫或腦脊髓液回流阻滯;加入麻黃、地龍以防止呼吸衰竭;乾薑、附子、玉桂或石菖蒲,以防止血管蠕動擴張功能減低的腦血管進行性狹窄、硬化,增加腦的灌注壓;川七或其他活血化瘀藥,如紅花、碎補、續斷…以溶除血管內膜或血管壁的血栓或脂肪的屯積,….總之要在一個處方中予以全面性思考,否則顧此失彼,仍會進行性的痴呆,只是減緩病情於一時,無法長期緩解。
以表皮的皮肌類澱粉樣病變為例,要初期見到功效,至少要三個月到半年,才可見肌膚在角質變空泡,脫落後轉稀微細嫩點,如要見稍滿意,至少以年計算了。所以此症的治療要有耐心,見效極慢,尤其如發在腦、心、肺、腎的部位,不能見症狀稍緩解就停藥,要有耐心長期服用,縱然症狀完全緩解了,仍須繼續追蹤保養,否則極易在一個外感後又急速復發。

九、紅癬
紅癬又稱乾癬、金錢癬、牛皮癬、松皮癬,目前西醫習慣稱之為銀屑病,但我倒認為銀屑病不是很好。因有銀屑脫落的皮膚病極多,沒有像P.S.A的專一指標性,倒不如以紅癬命名為佳。此症目前西醫只有口服或外塗藥物,暫時緩解病情,或許媒體有報導某些西醫皮膚或免疫風濕科醫師,指出只須有耐心長期擦藥,自可痊癒,但我在臨床上還未見到純西醫真正醫好的紅癬病患,只是暫時壓制下來,只要沒有繼續治療,或一發外感就又復發的。或者,內外服藥致皮膚異常薄細,表皮血管新生,或皮膚異常增生,角質厚積,或者深入攻擊肌肉、血管、關節、心、肺、肝、腎、腦..,形成黴菌性呼吸道、冠心與心肌病、肝炎、腎炎或急慢性腎衰竭,或腦病,至於關節炎,或肌膚甲錯,或肌膚自真皮層以下的肌膚,全身性發紫、瘀、紅,帶有淺黑的增生,彷如身穿一件厚牛軟皮作的背心或胸圍般。至於抓到血或淋巴潰流的比比皆是。
紅癬事實上極好醫,只是慢,要花長點時間,而且最好如有發在體毛處,應將體毛剔除,再予內外服藥的效果才會好,且徹底,尤其頭髮,因太長而難予外用擦藥。紅癬的治療,須治到沒有任何毛囊尚有一點紅點才行,也就是說要治到肌膚患處全面變白,將其黴菌完全殺死才行。否則只要有留下任一紅點,不用多久就又全身性發作。這是一般病患與醫師所不知道,且未注意之處,縱然已全身患處,不再可找到紅點了,仍須繼續內服藥物直到經過二三次感冒,或度過一個夏天沒有再發作,才算病情緩解。
紅癬有初發期的表風熱兼表濕,只要時日一久,皆屬於血枯膚燥,包括血枯兼表濕、雜有風熱; 血枯兼陽虛,雜有表濕,餘熱未盡;或血枯兼陽虛、表陽虛等幾種類型。紅癬的外治藥物,光用油性凡士林就有約20%的緩解能力,如於凡士林中再加入育生爽身粉形成外用軟膏,塗敷於患部,其效更佳。當然,亦可只用中藥內服,外塗西藥的不管係類固醇或麻醉止癢劑,或M.T.X,或維他命酸,或免疫抑制劑…皆能快速有效緩解病情。
內服中藥的証型,第一種為初發期的表濕兼有風熱期,只須予麻杏苡甘湯加石膏、路路通;或麻杏甘石湯加薏苡仁、路路通。如果有常常自覺體熱煩燥或黃粘,或白粘的痰、涕,則可加入黃芩。有的人喜加入白蘚皮或丹皮、赤芍皆可。一般劑量是麻黃慢慢快速開到不易入眠。如遇到自汗多者,可改為麻黃根或以玉桂、玉桂子、桂枝代替。生石膏粉一開至少一兩以上,黃芩至少五到八錢,白蘚皮亦八錢。如有溏便則加蒼朮。
第二種為血枯兼有表風熱、表濕的,可用七寶美髯丹或育生血枯方,加入麻黃、杏仁、薏仁、路路通、白蘚皮、或再加黃芩。第三種為血枯兼陽虛雜有表風者,則於第二種証型中加入乾薑、附子、玉桂子。
如果全身性自頭、身軀、手、臀、足皆有發作的紅癬病患,可以將中藥水煮好一大桶,倒入浴缸中,將全身於其中浸泡,每處患部至少有十分鐘以上浸泡藥物時間,浸完,藥湯再盛回,第二天再加水少量,將原煮的藥放入,加熱至滾開五到十分鐘以上,再倒出浸泡,如此反復浸泡到無全身性發作為止,每次浸泡完,可以待其自乾,並外敷上中西藥的外用藥軟膏,如是可快速將紅癬全身發作抑制下來。

十、骨化肌炎
骨化肌炎與挫傷或骨折後的關節沾粘或骨樣增生,或急慢性骨髓炎的骨折或無骨折,但骨骼異常空鬆的增生,或急慢性肌肉營養失調緩解期的偽性肌肉肥大症的肌肉硬化皆不相同。
骨化肌炎有藥物性、創傷性、免疫自我攻擊等原因誘發,具有中醫太過於陽虛,大陰寒體質的人,只要稍有骨骼關節或肌肉的創傷,如無開予大補陽藥物,往往在短短幾天就患部或其上下關節、肌肉、大面積的硬化、筋攣、糾結沾粘、增生,導致肌肉或關節的功能部份或全部失能,這種體質的病患的處方,必須在急性期就開予大補陽,大劑量補陽藥,頂多加少量苦寒退熱的藥物以協制一下,所以人參湯、桂枝人參湯、真武湯、當歸四逆加吳茱萸乾薑湯、十全大補湯、獨活寄生湯、三痺湯、右歸飲、腎氣丸…等方劑,將乾薑、附子、玉桂、吳茱萸、川椒、麻黃、石菖蒲…大劑量加入。初服會覺患處微腫起,再服就覺關節腔腫脹感,再服就肌肉可伸曲度加大,慢慢就越來越好,一直到可痊癒之後續服至少半年以上。
如係藥物性的,則以顯影劑的影響最大,如放射腺「鎵」,如係藥物性的就應立即停藥,治法亦如特異虛寒體質者,除非一注射進去,沒幾天就骨化肌炎處就紅腫、熱硬,還在瘀熱期,此時可用活血化瘀而涼血,加苦寒退熱,淡滲利濕的方子。當熱腫漸減到捫之無熱,但尚有硬結未消,且著骨推之不移,此時就進入陽虛、氣虛、血虛兼陽虛,或兼寒瘀。
自體免疫攻擊的骨化肌炎,往往在如感冒之後,就發作骨化肌炎,此時完全熱症,免疫過亢,不能溫補,可用黃連解毒湯或免疫過亢方,或地骨皮飲,或括蔞牛蒡子湯、仙方活命飲、芩連四物湯(用生地、赤芍)….,皆應加入青蒿、知母、地骨皮、丹皮或赤芍….,但如有脈管炎或雷諾氏症者,應在秋冬天加入乾薑、附子、玉桂的同時,將黃芩、或黃柏、或黃連也隨著辛溫藥加量的過程,配合加重。到了約清明之後就應慢慢快速將乾薑、附子、玉桂的量遞減回到純免疫抑制的方劑。如夏天也有末稍肢體形成皮淺層的雷諾現象。雖可加入少量補陽藥,但儘量少,改用將辛溫大熱藥製「熱」軟膏,外敷,並以紅外線長波(又名遠紅外線)或太陽光照暖,自可緩解夏天的雷諾現象。

十一、其他免疫性疾病
每一器官或組織,甚至於腺體、骨髓、神經….皆有自體免疫攻擊而產生的免疫性疾病,例如HASIMOTO甲狀腺低下症,其TSH偏高;或腦下垂體沒有腫瘤,但PROLACTIN卻偏高;或免疫性肝炎、腎炎、心肌炎、肺炎、骨髓炎、骨髓性淋巴炎或腫瘤、或….,目前西方醫學,皆只能用類固醇、或免疫抑制劑、或血液置換、或抗腫瘤藥物來抑制,看能否自體慢慢修復,但藥物的副作用,或疾病本身快速進行攻擊而惡化,終致患病器官或多器官衰竭。
在中醫的治療上,例如自體免疫性高血小板症、或以真性紅骨髓增生症為例,抗癌藥用到最後可能腦萎縮而痴呆而慢慢走向死亡。如依中醫少陽熱的思考角度,用地骨皮飲,但以丹皮、赤芍為君,慢慢快速度將藥由八錢,一兩、一兩半、二兩的加入,就可快速治好,不管是敗血症或非敗血症所引發,皆可以。
又如HASIMOTO甲狀腺病,如果TSH與TPO(AMIA)偏高,則不管其T3、T4或FREE T3、FREE T4的偏低,用免疫過亢方(育生),加入少量的元胡或夏枯花,且將黃芩或黃連、或黃柏為君,慢慢快速加重劑量到一兩半以上,就可將過亢的TSH與T.P.O.(AMIA)完全控制下來。
每一臟腑或器官組織、腺體…皆有各自適應主方,例如自體免疫性腎臟病,當然可用育生免疫過亢方,但比不上知柏地黃湯為主方,再加入青蒿、地骨皮或枝子,但以黃柏、知母為君,黃柏對腎臟的歸經免疫效果,比黃芩或黃連為佳。如心肌炎則黃連解毒湯或育生免疫過亢方,或枝子柏皮湯…為佳,而以黃連、丹皮、赤芍的作用更佳於其他藥物。而肺病則育生柴苓湯為主方,加入黃連、或黃柏、青蒿、知母、地骨皮、麻黃、杏仁等藥,但黃芩為君,其所用「參」則應以元參或沙參或苦參為佳,或日久之後天冬、麥冬、生地、知母、青蒿、地骨皮的效果又佳於其他藥物。所以要充分了解中醫的各種藥物與方劑的主治功用,與歸經主要在何組織、器官、腺體….。

各種免疫性疾病如確實有久用免疫抑制劑,或苦寒藥物而導致免疫或造血低下時,才可考慮加入「人參」或極少量的補陽、補氣、補血物藥,例如當歸、丹參、黃精、黨參、黃耆、菟絲子、沙苑子....類,而乾薑、附子、玉桂或玉桂子,只可由極低劑量的使用,一旦造血或低下的免疫功能,已進入目前血檢常規檢查的最低標準再高一點點,就應將補氣、補血、補陽藥物減量,甚或停掉,尤其大補陽藥更應儘快進度停藥,否則不用多久,就又形成免疫過亢。在這些補氣、補血、補陽藥物減量或停掉之後,就可將原主治藥方,同一劑量改為一天半或二天服一劑,慢慢隨著血檢可見越來越穩定的血檢,就可將藥的服用維持在最低劑量,直到完全戒停中藥。當然在免疫西藥的戒停,須在中藥介入之後,免疫一旦不再過亢,經中西醫結合用藥維持穩定一二個月,就應慢慢戒停,西藥完全戒停之後,經三五個月的中藥繼續服用而血檢仍正常之下,中藥就可慢慢減量與戒停。但如有外感疾病,就應儘快找會醫免疫疾病的中醫師,仍依免疫過亢的方劑,再加入發表宣肺的中藥,就可一方面治好外感,一方面治好免疫,不再因外感而再誘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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